“恭喜你。”吃着饭,张明宇举起红酒杯,朝田静衷心祝贺道。
“谢谢!”田静抿了一小口。
张明宇喝完,道:“有句话我忍了好几年,现在忍不住要对你说。”
田静一愣,露出机械的笑容说:“师兄在学术上的指导,我是洗耳恭听的。”
就连师父师娘都知道,张明宇是田静的追求者之一。
田静上大学时,张明宇在读研究生。
张明宇明确表示要追求到田静,研究生毕业工作创业后,也经常返校,借看望老师的名义,找机会和田静聚会见面,私下里也经常主动联系田静。
可惜的是,田静多次公开明确表示,她是不婚主义者,她从小在父母离异的环境中长大,对婚恋持悲观态度,不想跟任何人超出朋友关系,只想独自一个人生活。
所有追求者,不管多么优秀,凡是正式表白过的,都遭到严词拒绝,许多人知难而退。
田静大学毕业后,独自一人到南方工作,大部分人渐行渐远,不了了之,但张明宇依然跟田静保持着联系。
张明宇依然以他的方式在追求田静。
就算田静从不答应跟他见面,他也以他的方式,继续跟田静保持着联系,有时候是以探讨工作的名义发邮件打电话,有时候是假期节日的问候祝福信息。
不惊扰,但也不疏远。
现在他站着,当着师父师娘的面,说他有句话忍了好几年忍不住要对田静说。
田静心里有些慌乱。
“对,我要对你说的就是学术上的意见建议,小静,其实你早就应该回来,你的理想工作应该是在学校任教,或在科研机构钻研,而非出去做心理医生,那不是你的长项……”
“怎么说?”田径缓过神来,笑道,“你这么说,意思就是看不起我喽?”
“非也非也。”张明宇绕过桌子,坐在田静旁边,指着刘义伟,说:“对师父,我也是这么说,他不适合做心理医生,那不是他的长项,你觉得我是看不起师父了吗?”
“师父,您怎么说?”田静看着刘义伟傻眼的样子,扑哧一笑,提起酒瓶,道,“我看您眼色行事,要不要打他一顿?”
“从情绪上说,我觉得他是有些看不起我。”刘义伟耸耸肩笑道,“但严格来讲,他说的是事实,有一点点道理。”
“哈哈,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张明宇说,“心理工作者首先是思想工作者,思想工作者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思想放进别人的脑袋顺便把别人的金钱放进自己的口袋,这其中,思想固然最重要,但表达能力也少不了,师父的思想显然是光辉灿烂的,我们的表达能力也是师父的思想指导下教出来的,但就连师父自己也承认,他的口才实在是太烂了,像个小媳妇似的,呓呓说不清……”
“当着你的师娘,你就不能说好听点,给我点面子吗?”
“有,有好听点的,先抑后扬,先抑后扬。”张明宇嘻嘻笑道,“说好听点,我们这种人是将才,而师父这种人,是帅才,你叫他敲锣打鼓,翻墙爬架子,他是做不到的,但是他会指挥,他知道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