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向吧台,余万看着正擦拭着酒杯的酒保,略有些腼腆地笑着,脸上浮现两个小酒窝
“这位帅气英俊的小哥,把你们店里的招牌上一份呗,我也算是慕名而来了。”
酒保继续擦着酒杯没有抬头,
“客人是第一次来吧,安神酒数量有限,一般在10点后开始拍卖,只卖十杯,价高者得,实在是不好意思,这里也有些其他好酒,您可以先试试别的。”
余万顿时失去了兴趣,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响指
“不了,麻烦来杯苏打水就好,要冰镇。”
......
端着苏打水,余万随处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冰冷的液体入口,混乱的大脑稍微清晰了些,随后又陷入沸腾,再喝,如此往复循环。
希望这里有名的安神酒有些效果吧,不然他就只能通过些特别的法子骗过苗医生的考核了。
“您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余万的思绪,原来在他沉思的这段时间,酒吧已不知不觉坐满了人,只余下他身边的空位
余万看着面前这位穿着浅灰色连衣裙,面容精致的女孩,抬手举杯示意道
“当然可以了,这位美丽的女士,很荣幸能与你共处一室。”
女孩立即掩嘴轻笑
“先生可真是会说话,巧嘴滑舌骗女孩子的心。”
这时余万注意到女孩手中端着的酒杯,暗红色的酒液,杯底一颗红樱桃晃动
“曼哈顿,美丽的女孩也有着同样高雅的品味不是吗,这杯酒很符合你的气质。”
女孩借势坐在他的身边,轻抿一口杯中的酒液,灯光下修长的脖颈白得发亮,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这里的酒还是非常不错的,不管是哪位调酒师都有他独到的手艺,现在这位最擅长的就是这杯Manhattan了,累了来这里喝一杯还是很惬意的。”
余万眨了眨眼
“看来女士常来这里喝酒啊,那你知道这里有名的安神酒是谁调的吗。”
听见这句话,女孩扑哧一声笑起来,但她立即意识到了不雅,收敛了笑容,个别人的目光让她羞红了脸,她轻声说道
“我叫佘婉君,先生唤我婉君就好,我与先生一般大,总是女士女士的叫显老,也不知怎么称呼先生?”
余万又点了些甜品,反正今晚有人结账,不吃白不吃,听见佘婉君的问话,他回过头温和一笑
“我?我叫胥子弦,婉君年轻漂亮,怎么能跟我们这些二十几的人比年龄,必须更小些才对呀。”
佘婉君脸色更红了,眼前的男子年轻帅气,嘴巴抹了蜜一样,说的话甜进自己的心坎,那双眼睛更是聂人心魄,宛如一滩幽深的泉水,她只感觉自己灵魂都被吸附了。
“一起来尝尝吧,婉君,这种小蛋糕味道格外清爽啊。”
蛋糕入口,首先感受到的是果肉的柔滑和果泥的绵软,淡奶油入口即化,最后是脆脆的底层,带着浅浅的水果柠檬味,酸甜的刺激让人几乎停不住口。
“再跟我说说这里的安神酒,好吗?”
佘婉君又喝了口酒,甘甜微酸的口感让她迷醉,有些上头了啊.....
“子弦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这里的人都是冲着安神酒来的,比别家店贵两倍的酒价,平常人是不会来喝的,但大老板们不在乎,来这的都是知名的大老板,他们对安神酒感兴趣,对会调酒的调酒师唐隐更感兴趣。”
佘婉君撑着下巴,拿着酒杯把玩
“只可惜唐隐软硬不吃,想绑架要挟她的人第二天就不见了,下烂招使绊子的人痛哭流涕滚蛋的也不少,也没过多久老板们就开始公平竞争了,来这喝酒的都知道,你倒是少见的生面孔。”
“朋友推荐的,这么有名号的酒,怎么也得买杯尝尝。”
余万的苏打水喝完了,他晃了晃空荡荡的酒杯
“我得再去买杯酒了,婉君女士。”
此时佘婉君已经面色酡红,双目迷离,杯中酒只少了一半,她无力地撑起一只手摆了摆
“去吧,我们...一会儿再聊。”
余万一手插兜,一手托着酒杯,身为骗人的行家,这女人装醉他看不出来?在酒吧喝醉这种愚蠢的行为是一个常来的人会干的?况且就算真醉了又如何,他还没好心到为一个女人操心的地步。
顶着佘婉君幽怨的目光,余万施施然转身离开
“快要十点了啊,安神酒的酒师也快来了,覃浪怎么还没来。”
余万急了,钱罐子还没来,自己的酒钱谁结啊,安神酒还要不要了。
就在余万焦急着,甚至幻想用自己身份给研究院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将覃浪放出来。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群臂膀上纹着恶鬼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领头的人一把将拼命拦着他的保安摔在地上,后面的小弟拖着保安到墙角进行‘教育’。
余万看着这些人撇了撇嘴
也不知哪里来的愣头青
酒吧里的顾客们大多数头都没抬,自顾自地喝着酒,还有些客人立刻推开了身前昂贵的鸡尾,直接叫酒保重新上了两听啤酒,很是接地气。
十来个人眼神在酒吧中穿梭,有人立即注意到了吧台前的余万,他立即大声嚷嚷着
“老大,找到了,就是他,那个站在吧台边上那个人。”
余万四处望了望,吧台除了他和酒保也没其他人了,看着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抱着侥幸问道
“你们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小弟手都快指到余万鼻尖上了,他看着余万迷惑的表情破口大骂
“你装什么无辜,借钱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生分,求爷爷告奶奶的,好话说了一箩筐,我看他长得.....不,我是可怜你,才把钱借给你,怎么还钱的时候就想装不认识,老子告诉你,没门!上次好运让你给跑掉了,这次带了十几个弟兄,先把腿打断,我看你往哪跑。”
余万是真无奈了,怎么借个皮囊这么麻烦,他是来享受的可不是来受罪的。
正当余万考虑着如何处理这些人时,又有一人从门口冲进来,看见这人余万眼睛一亮,他对着那人挥了挥手
“这里,覃浪,我在这里。”